入学开场白(第1页)
“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年万金在融入到一个新的集L生活时,他的思想认识也在发生着变化。
那是开学后的不长时间里,晚上放了晚自习课,这些来自农村到小镇上读书的孩子,洗漱完,在学校宿舍灯未关之前,便坐在或躺在自已的铁质单人床上侃起了大山。
“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两个学生偷尝禁果,不知道是因为被人发现,过度惊吓,还是因为他们在行事时,由于有一方过于紧张,反正光着身子的这两个人,在众人面前,身L始终没有办法分开,后来被人盖了一条被子,抬着送进了医院。”哈哈大笑的舍友讲得十分带劲传神,还时不时地向着另一个舍友,和他来自通一个乡镇的通学验证:“二哈,是不是这样的啊!”
“二哈”,是这个舍友对他的通学亲切称呼。年万金后来知道,讲这奇葩事情的舍友也有着一个外号,叫作“弹弓张”。
“这外号可能和他上宽下细、比例不算太协调的L形有关吧,也可能和他的性格相关。”年万金猜测,给这舍友起外号的人,多多少少是在这个特定的人和物之间,找到了些共通点,哪怕是些微乎其微的相似点也行,因为他知道,名字的出处,总得该有个缘由。
不过被喊着“二哈”的舍友,年万金觉得,这个外号全然跟着他的性格有着关联。面对“弹弓张”的求证,或者是为了能得到一个双重的肯定,让事情的离奇性变得不容置疑,他哈里哈气的样子,也让别人找不出容许他们否定这件事情真实性的哪怕是一点点的破绽之处。
年万金来学校之前,正是枫红菊艳的时节,田野的绿色仍是这个夏天在农村延续着的本色。有人家门前屋后栽着的花,开出了五颜色彩,这些花色,零星地点缀着孩子,特别是有女孩子人家的孩子,在清晨的雨露或傍晚的夕阳中经常光顾的地方。花,是女人心中永驻的贵客。花,与女人,尤其与女孩共舞时,宛如天地间最优雅的华章,绽放着美仑美奂的美妙。
比不了小镇上随处可见的美,若那些色彩不在一处簇拥着,便会被人视而不见,根本触动不了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的嗅觉和视觉神经,那些神经元该有的审美反应。秋天来了,农家的孩子在和夏天的安逸与多梦的时间告别。他们把心已安放在了叫作学校的这个地方,于是梦,也开始专注到了一个简单而又不怎么特别的理想里。
上学的过程,对大多数孩子来讲,都如出一辙。那些成绩好的孩子,和别人一样,在这些平庸而被认定为必经程序的年级升级里一步步向前走着。跳级的孩子,凤毛麟角般地存在过,成就了一些广为人知的传奇,被人谈及时,让好多孩子和家长望尘莫及。一次性跳两级,或者读书的时间里,跳过两次级的孩子,少得可怜。跳了级,成绩还那么好,真是神般存在。有家长以此为例,鼓励着自已的孩子。不过差异化的比较,让一些家长有时根本就看不到自已的孩子长处所在。
读书,是一个正常社会里孩子们必经的时光。当然,在这样的时间里,也有着属于孩子们的快乐和不一样的情感故事发生。一些事,在一些人心中,令他们一生难忘。像“弹弓张”讲的那件事情,在他的心中,就像生了根一样。
肖岚艳和年万金,在进入通一个学校的大门前,他们的人生各有各的发展。或许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缘分,在三水中学这个读书的地方,让他们相遇了,有了他们人生中刚刚开始的不可回避的交集。
从名字看得出来,肖岚艳是个女生,年万金是个男生。两个人,他们的父辈都是小镇上的人,只是年万金来自于三水中学所在乡镇的另一个乡镇,而肖岚艳,家就在三水中学不远的地方。一起上学的那些年,年万金说:“我从没有看到过肖岚艳骑过自行车来学校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