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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小徐(第1页)

夜晚十点,沉甸甸的夜色似要将一切生机都碾碎,雾气在空中弥漫。小楼隐匿在黑暗深处,外墙爬满斑驳的水渍。有一盏灯光在其中瑟瑟发抖,竭力散出昏黄光晕,光线被扯得支离破碎,勉强勾勒出周边模糊的轮廓。是葛青,她宛如一尊被夜色同化的黑影,无声无息地立在那儿多时了,夹克被夜风撩得簌簌作响,衣角疯狂抽打在她腿上。见徐晓钱现身,葛青嘴角极快地扯起个意味不明的弧度,抬手随意挥了挥,紧接着转身大步朝小楼走去,鞋底重重踏在地面,扬起些许尘土,透着难以掩饰的急切。才迈出两步,葛青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陡然扯住,唰地扭头,眉心挤出深深的沟壑,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怎么反悔了声音裹挟在夜风里,平添几分阴森。徐晓钱下意识摩挲几下掌心的戒指,深吸一口气,下巴一抬,迎上葛青的目光:先别急,天底下可没白干的活儿,预付款呢说话间,她的眼神里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葛青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短暂沉默后,肩头微微一松,轻叹一声:行,速战速决。你应该挺疑惑为什么大家都心甘情愿留在这吧,不过这背后的情况复杂,只说一点,在外面求而不得的,这里全能轻松到手。最后这句,葛青故意压低声音,凑到徐晓钱面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眸子里的光透出隐隐的疯狂与诱惑。徐晓钱像是没有任何反应,只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今晚具体要我做什么我们要去哪儿还有这戒指,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说着,她把戒指举到眼前,借着微弱光线细细端详。葛青像是没听见她前半句,手迅速探进兜里,掏出把金色钥匙,边开锁边说:一时讲不清,进去照做就行,保你没事。戒指是模拟气息的‘入场券’,没它,门都别想进,至于门后的世界……你马上就知道了。咔哒一声,锁开了,一股刺鼻腐朽味裹挟着丝丝寒意扑面而来,似有隐隐哭声从楼里传出。进楼后,徐晓钱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抬手用衣袖掩住口鼻,她跟着葛青踏上嘎吱作响的楼梯,每走一步,楼梯就发出痛苦的嘎吱声,好似不堪重负。越往上走,温度越低,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徐晓钱手臂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上到三楼,楼顶竟还有隐秘一层,昏暗中似有不明黑影晃荡,看不真切。葛青迅速掏出张泛黄符纸,纸张脆弱,边缘微微卷起,上面绘着扭曲怪异的符号。她抬手稳稳贴上,幽光缓缓浮现,起初光芒微弱,如鬼火闪烁,而后愈发刺眼,映得她脸色格外诡异。趁着间隙,葛青塞给徐晓钱一件披风,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戴上戒指,别吭声、别乱动,别受伤,跟紧我,里头的东西,稍微招惹一下,可就不是丢小命这么简单了,究竟是什么,进去了你就有数了。徐晓钱接过披风披上,罩住头,只露出警惕又满是狐疑的双眼。门后方的画面扭曲诡异,徐晓钱跟着葛青走进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两人身处一个通往街道的狭小巷子之中,没有一丝声音。刚跟着葛青刚踏入街道,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向徐晓钱袭来。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扭曲怪异,那些楼房高耸的尖顶直插云霄,却又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弧度弯曲着,墙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闪烁着幽蓝的磷火,如同鬼火在跳动。脚下的石板路仿佛有生命般,每一块都似乎在微微蠕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而那些在街上行走的,并非人类。徐晓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类似人形却长着巨大复眼和多条节肢的生物匆匆走过,它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连串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黏液。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幽光、没有实体轮廓,像是由纯粹的能量构成的灵体,在半空中飘忽不定,时不时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声,让徐晓钱的耳膜生疼。徐晓钱心中虽惊,但表情依旧冷峻。她的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四周,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当前的处境。这里像是一个地下世界,唯一的光线就是藤蔓上闪烁的鬼火,没有光线覆盖的地方全被雾气笼罩,和徐晓钱在大巴士看到的雾气一样。这个雾气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进入其中的所有生物都会迷失方向,再也出不来,包括那些怪物。葛青一边带路,一边低声对着徐晓钱解释。这里是一群有着理智的强大怪物的集聚地,可以换到商城里面没有的东西。再往前走,路过了一个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仿佛在蠕动、在变幻,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气息。周围围坐着一群身形矮小、面容丑陋且长着巨大耳朵的生物,它们正围绕着石台举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恶魔的低语。徐晓钱只觉得伴随他们的念念有词,脑袋也一阵阵发晕,葛青见状,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给徐晓钱闻了一下。恶臭异常,徐晓钱瞬间清醒。这里的任何在你认知之外的东西,都不能看,不能听,不过等你精神值高了就没事了。说完这话,葛青将徐晓钱拉到了一个拐角处,交给了她一个木盒,对不远处一扇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门示意了一下。就是这里,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这个木盒,去那个门里,跟它交换一支蓝色药剂,它知道是什么。徐晓钱接过木盒,低头端详了一下,低声问道:只是交换东西,你自己干嘛不去葛青眼都不眨一下,我之前得罪过它。徐晓钱微微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推开了那扇散发着幽冷蓝光的店门,门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回头看时,角落里已经不见了葛青的踪影。店内的空气中漂浮着一点一点的光点,这是唯一的光源,两排的货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物件。有眼球在玻璃罐中咕噜噜转动,似乎在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干枯的手爪扭曲地蜷缩着,指甲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还有一些散发着微光的晶簇,里面似乎封印着痛苦挣扎的灵魂。不过有一个位置是空的,薄尘隐约形成了一个长方形。没来得及多看,里面传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徐晓钱收回视线,走到了靠里面的吧台,晃了晃桌面上的摇铃。货物堆似有活物攒动,一个畸形的脑袋缓缓拱出,皮肤褶皱堆叠,泛着腐败的暗绿,像是泡发过头的腐朽皮囊。它仅探出半个头,两颗纯粹漆黑的瞳仁,鼓鼓地凸出来,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直勾勾锁定徐晓钱,满是警惕与戒备。徐晓钱将盒子放到吧台上,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我来交换蓝色药剂。它顺着货物爬上台面,徐晓钱才看清了它的模样,它不过五十厘米高,周身皱巴得像被岁月狠狠拧过,鼻子夸张地霸占大半张脸,对着盒子贪婪地嗅个不停,鼻腔开合,发出粗重的咻咻声。它闻了一圈,脸上闪现出一丝贪婪,对着徐晓钱用着奇怪的语调说道:可以,但是只能换两支。见徐晓钱点头同意,它便又泥鳅似的钻回货堆。趁这间隙,徐晓钱扫视四周,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个大鼻头体型很小,但是桌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水杯,里面还残留了一些古怪液体,两边的货架和旁边的躺椅也奇大无比,和大鼻头的体型反差大到荒诞。然而这时,那个大鼻头抱着一大瓶药剂和两支试管又爬上了桌面,细长的手指哆哆嗦嗦开始灌装。徐晓钱移开目光,开始观察货架上的货物,一张邮票吸引了她的视线,她拿起来查看,上面是羊头图案,羊角扭曲、眼窝深陷,活脱脱西方邪典里爬出来的恶魔具象,散发着丝丝缕缕不祥的气息。刚灌装完回头招呼她的大鼻头,看到她手里拿着邮票,嘴里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啸,丢下药瓶试管,如疯魔般朝门口冲去,速度快到只剩残影,徐晓钱甚至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可大门仿若被邪力封印,纹丝不动。它挂在门把手上又踹又砸,金属门把被攥得嘎吱作响,扭曲变形。就在这时,店中央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巨型黑洞,幽黑深邃,一只布满囊泡、黏液横流的手缓缓探出,滴下的液体腐蚀着地面,滋滋冒烟。徐晓钱见状,赶紧从包中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魔法师披风,还顺手把桌上的那一大瓶药剂和盒子塞进了包里。黑洞里,一个人形生物蹒跚爬出,周身绷带缠绕,绷带下似有不明物体在蠕动。它对着疯狂扒门的大鼻头发出了一声吼叫,小偷!小偷!小偷!只见它伸手,一把抓住了慌乱的大鼻头,火焰从它的掌心窜了出来,大鼻头在火焰中尖叫扭曲,逐渐化为了灰烬。这时它才转头,盯着吧台前的徐晓钱,那一丝神秘和强大感让它有些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发出攻击。你是谁你也是小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