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急一急他(第1页)
许澜亭和余嫂一瞬间定住了。余嫂甚至以为自己听错,“苒苒,你刚刚说的是谁订婚”瞿苒便又重复了一遍,“我和臧昊衡将在23号订婚。”余嫂嘴巴张了张,没说话了。许澜亭默了一阵,到底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你们怎么可能订婚?我不相信你和阿彻在一起的时候,跟昊衡有来往。”瞿苒跟许澜亭如实道,“之前臧昊衡为了保证她妹妹可以跟关彻在一起,许诺只要我离开关彻,他可以跟我结婚,我为了保证跟关彻分手以后的日子可以安稳,所以找他兑现了这个承诺,只不过,我没有要他跟我结婚,我只是跟他约定好,至多持续未婚夫妇的名义一年。”余嫂的眼睛瞪圆,错愕的是,瞿苒居然有机会嫁给臧昊衡,却没有这样做。如果说关彻心里有所爱的人,不算好的选择,可臧昊衡这些年连绯闻都没有,且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瞿苒嫁给他,简直是万里万一的好选择,说不定还能收获爱情。“昊衡很疼清宁,为了清宁能够顺利嫁给阿彻,结婚他都愿意,何况是跟你维持未婚夫妻的名义一年。”许澜亭叹气道。瞿苒点了点头,“我已经想好,等姐姐醒来,我就和她带着妈妈和小年离开京市。”许澜亭慢慢松开了手,和蔼看着她,“看来所有事你都已经想好了,我就算你再怎么劝你,也是徒劳。”瞿苒轻轻抚许澜亭的背,“伯母,只要您不嫌弃,以后您和妈妈依然可以是朋友,也依然可以找我跟你饮茶解闷。”“乖。”许澜亭难受道,“可是你伯母我,由始至终想要喝的是你那杯儿媳妇茶。”瞿苒清致面庞柔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许澜亭是个开明的人,见自己弄得瞿苒有点尴尬,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伯母只是有点难过,但理解你,这反而恰恰说明,你是个好孩子,只是阿彻没有这个福气。”瞿苒挽许澜亭胳膊在小年房间的沙发上坐下来,“伯母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可惜的是我没这个福气。”“你这张甜嘴啊!”许澜亭乐了,“也罢,我这儿子要死守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那就让他守着吧,以后要是不幸福,活该!倒是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昊衡,这孩子的心性我是知道的,面冷心热,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余嫂站在一旁都讶然了,怎么许澜亭劝着劝着反倒劝起瞿苒和臧昊衡在一起了?她们不是要想办法劝说两人复合?离开小年的房间后,跟在许澜亭身旁的余嫂,忍不住问,“澜亭,苒苒心里是有阿彻的,你怎么不再劝劝?”许澜亭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他们两个好好的,可我也清楚,阿彻心里要是有阡陌,苒苒如果做不到自欺欺人,即使勉强跟他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那倒也是。”余嫂跟着叹息一声。“说不定她和昊衡,才是真正的缘分。”许澜亭无奈地道。余嫂轻轻搀住许澜亭,“如果苒苒跟臧先生能幸福,我也欣慰。”“是啊,苒苒这孩子,值得人疼。”话落,许澜亭又道,“对了,苒苒刚刚跟我们说的,你不要更任何人透露。”余嫂道,“你是指苒苒和臧先生只是协议订婚这事?”许澜亭点点头,“我始终觉得,阿彻心里也是有苒苒的,只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她是凭着关彻和瞿苒分开之后,经常失眠而判断出来的。他如果只是把瞿苒当成单阡陌的影子,又怎么会被瞿苒揪住了心。只不过一开始他就是因为瞿苒跟单阡陌想象,而跟瞿苒在一起,所以他固执地以为,他在意的那个人始终只是单阡陌。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瞿苒占据。余嫂瞬间明白许澜亭的意思,“你这是要急一急阿彻?”“没有到最后一刻,又怎么会看得清楚自己真实的心意。”许澜亭嘴角噙着笑道,“说不定啊,这反而是他们两个人的转机。”……议事厅。家族企业议事结束之后,关仁宗并没有跟秦叔、陆心怀等人一起离开,而是依旧坐在宽大的海南黄花梨议事桌前,显然有些想要跟关彻单独说。关彻坐在议事桌一段的主位前,见关仁宗欲言又止的样子,淡道,“您有话,不妨直说。”关仁宗这才肃沉地道,“你怎么可以将小年的抚养权给他母亲那边?”关彻头也没有抬,清淡面庞,视线依旧落在陆新怀等人交上来的关氏家族名下企业的季度详细报表上,薄唇逸出,“那么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关仁宗道,“小年是关家的人,必须姓‘关’,在关家长大,哪怕就算是让关律娶小年的母亲。”关彻轻轻一笑,笑得有些鄙夷和嘲弄,“您这是仗着关家财大气粗?”关仁宗沉下脸,“这算不得仗势欺人,毕竟我们男方的条件更好,她们应该清楚孩子在哪一边成长更有益。”关彻扯了一下嘴角,“对于她们来说,要的不是这个孩子将来能够有怎样的出息,她们所图的只是孩子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难道在关家孩子就不会健康快乐的成长?”关仁宗凝眉肃脸道。关彻语气似乎低沉了一些,“您觉得呢?”问题反抛给关仁宗。关仁宗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沉默了好长一阵,语气舒缓道,“你小时候过得不好,那得怪我,是我没有处理好和你母亲的感情,并且对你严格过甚,导致你小时候没有得到母爱和父爱……但小年不一样,大哥大嫂一向溺爱孩子,你看关律能够毫无压力的长大就知道,他们不会给小年施加太大的压力。”关彻嘴角淡凉地勾了一下,对于关仁宗所说的话,不予置喙。关仁宗心里对关彻惭愧,想了想,小年不在关家长大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他可以拥有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而不是每周被安排学十几样东西,其实他小时候又何尝不渴望在普通的家庭中成长?想到这里,关仁宗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