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页）

周赫眼底都是看热闹的兴味，“无论你断没断片，我都想帮你重温一下你的酒风。”舒悦：“……没这必要。”“哈哈哈哈哈！”周赫爽朗地笑出了声，“看完什么感觉？”舒悦偏过脸，手抚额，“别说了……”亏她进酒吧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特意要烈性酒，结果自己是个菜鸡，最后还要陆识则为她善后。甚至，她还恬不知耻地骚扰了他……舒悦想起什么来，又问周赫：“我看过视频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他？”周赫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洞悉了舒悦的小心思，“你想假装断片，不记得这些事？”舒悦有些惭愧，但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拜托了。”“也不是不行，”周赫想了想，“不过你得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舒悦：“什么问题？”“你和我们老大是什么关系？”“邻居啊。”周赫一脸不信，“你看你这人，一点不诚实，我就不信老大会对一个普通的邻居妹妹那样，从我在美国认识他，到现在，他就没有对哪个姑娘有过那种耐心，被吐身上了，不但不发火，还帮忙清理。”舒悦沉默了。她和陆识则之间的关系，确实不算熟，曾经她还是霸凌过他的一员，这样的关系，怎么和周赫说？作为陆识则的好兄弟，他可能会给她来一拳……她不说话，周赫叹口气，“我和你说，其实老大在美国那时候，过得并不好，他的家庭情况，我知道一点，读研那两年，他为尽快修够学分，说是废寝忘食也不为过，还要打工赚生活费，他真的……挺不容易的。”舒悦安静片刻，才说：“我知道。”她知道，她所目睹的，不过是陆识则所经受的苦难之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快到餐厅了，周赫看一眼前面几人，脚步更慢，“其实，老大长那样，身边也不缺姑娘，不过他对女人这块真的挺冷淡的，在美国的时候还有同学怀疑过他是不是gay，我就觉得……”“他一直没谈恋爱，我就少点安全感。”舒悦：“……”“你……会不会想太多？”舒悦步子也慢下来，眼角抽抽，她觉得就算陆识则喜欢男人，也不太可能是周赫这样闹腾的。周赫哈哈一笑，“开玩笑，不过，作为兄弟，我确实希望老大能脱单，他对你真的不太一样，你考虑考虑？”舒悦真不知道这要怎么考虑，陆识则又没跟她说什么……再说，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周赫是不知道过去那些事，要是知道，也不会朝着这个方向想。不会有人喜欢霸凌过自己的人，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对上陆识则的双眼，那时她不明白的情绪，现在她懂了。那是轻蔑和厌恶。前面几人已经进了餐厅，周赫着急，催她：“说话啊。”舒悦安静几秒，最后二话不说话，快步往前，也进了餐厅。周赫：“……”舒悦跟上杨雪脚步，在服务员带领下，一起进入包厢。包厢空间很大，因此虽然是圆形桌，就他们几个人距离也能拉开。杨雪坐在程宇身边，舒悦就坐在杨雪另一边。陆识则一言不发，选了程宇旁边的座位坐下。周赫进来扫了一眼，笑说：“程宇果然是香饽饽，谁都想粘着你，那我就坐舒悦旁边吧。”舒悦低头看菜单，心里还在想，陆识则是不是还生气？他坐得距离她好远。几人点完单，周赫想起什么，问舒悦：“要不要再叫上你其他朋友？毕竟今天是你的生日。”舒悦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名字是陆言越。她表情有些僵硬，过了两秒才勉强扯了一下唇角，“不用了。”她有点儿痛恨自己没出息，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想陆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