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炸飞(第1页)
“一百万做我的女人!”一张支票被轻飘飘地扔在桌子上。坐在对面的男人下巴微抬,表情像是恩赐,又带着些高高在上。说完后像是怕坐在对面的女人误会,快速地补充了一句,“为期一年,不能妄想当我夫人,衣服要手洗,每天做饭等我,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再续一年。”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自信的味道,看着对面的女人,眼中都是满意之色,长得好看,身材好,皮肤白,就连头发都茂密,值这一百万。司遥坐得笔直,脑子却像是个老化的处理器运转缓慢,双手缓缓抬起。男人很满意,这种不讨价还价的女人很合他的心意。只是司遥的手并没有伸向桌子,而是停在半空中与双眼同高,像是好奇,仔细看了半晌,然后才叹了一口气把双手放下,已经两天了,她还有些不能接受自己诈尸的事实。“你给我一千万,我当你娘!”手放下之时她的声音也缓缓而出,说完后又学着男人补充了一句,“两千万我可以既当爹又当娘,你不用给我做饭,养老送终就行。”她看向对面男人时,眼中也流露出满意,长得壮,个子高,看起来抬棺材应该挺稳的,应该能抬动她的‘家’。“你说什么?”男人错愕。司遥以为他没听清,声音拔高重复了一遍,“两千万让你拥有父母。”男人的脸色黑沉如锅底,手指着司遥,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囫囵,“你…你这个女人疯了!”可能是嫌他絮叨,司遥的脸上也带了嫌弃和不耐烦,“给不给,不给炸飞你。”与此同时,她的手在口袋里掏了掏,一把东西被她拍在桌子上,手中拿着打火机,手指上上下下地按压着打火机发出吧哒吧哒的声音。男人视线落在桌上那一把东西上,扑克牌?俩王和四个二!炸飞他?还有那即将点燃扑克牌的打火机。这他妈是个精神病吧!男人站起身,声音不满,“导演,这是给我分配了个什么样的神经病?”【神不神经病不知道,但是听得我很爽!】【就是,一个相亲节目,还把自己当大爷了,我看他是需要一对父母一个家。】【哈哈哈哈哈,我爆笑出声,相亲还自带道具啊。】【这姐长得好看,精神状态也这么美丽,是我的菜,自信男拿着支票排队去。】【原来是花钱上的节目啊,待遇已经很好了,都没有拿真的炸弹。】这是一个直播相亲节目,面向所有人的,各种信息只需要导演组那边筛选一下即可,不过司遥当时只被筛选了脸。而司遥跟没事人一样,手中拿着一把牌努力地想要用打火机‘引爆’它,看上去努力又诡异。她也不是很满意的,原以为自降身份当他爹娘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没想到这人还不好意思。她也学着男人转头去看导演,只是转动的时候有些僵硬,像是许久没有做什么大动作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是缓缓的,“这个后代我不满意,给我换一个!”说完后拿着手中的六张扑克牌,威胁道:“不然炸飞你们!”所有人:“......”导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司遥是他在路上碰到的,只是觉得长得好看,又一问三不知,他这才破格把人弄进了节目里。但他也只是看中了她的外貌而已,这个节目也没有想要往奇葩路线走啊,他们是个正经的相亲节目。他只能先去安抚已经暴躁的男人,都已经这样了直播也没有停,现在这样还能说是节目效果,要是把直播关了,那可就是直播事故了。司遥歪头看着他们,她一个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的...勉强算女尸吧,有点不太能理解这些后辈的思想了。还有那群试图闯进她‘家’的强盗,都应该炸飞!不然她也不用背井离乡两天。长久的沉睡让她脑子和肢体僵化,就连反应都会慢半拍。看着手中的六张牌,威力她还是很满意的,至于为什么这六张牌能炸飞人,全凭昨晚一起玩的两个人。告知司遥这几张牌是炸弹的小美远远地捂住脸,炸弹还能这么用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当时司遥只是问她这炸弹为什么炸不飞人,她也是随口回了一句要火才能引爆,哪曾想她竟然真的信了。希望导演不知道这个事是她告诉司遥的。司遥被工作人员带下去了,总不能真的让她继续在直播镜头面前发疯。然而这件事火了,不光是因为司遥的‘炸飞你’,还因为那个男人比较自信的言论。司遥的‘炸飞你’和甩出来俩王四个二的动作被反复播放,网友戏称炸飞姐。火不火的司遥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被人要违约金。导演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拿着纸质合同,“司遥,你在节目里发疯,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违约金支付一下。”要钱?司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哦了一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走吧。”导演第一次见这么无赖的女人,还是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李壮那么气愤了,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很难不气人。司遥还很好心地从兜里掏出扑克牌递过去,“炸飞我吧。”她不喜欢见血。导演:“......”他再选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测一下对方脑子是不是正常,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出逃的精神病患者。简直是令人头大。司遥的手递出去半天也不见他有要接的意思,还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干脆直接塞进他的手中,“不愿意炸飞我的话,这个炸弹就给你抵债了,两个炸弹,你赚大了。”他赚个屁!两块钱一副的扑克,他就只得到六张牌,炸金花都没法玩!在看到司遥那你赚了的表情后他直接觉得一股气体堵在嗓子眼。这真的是个神经病!他还想再说话,司遥却没给他机会,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先发制人,“我的酬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