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未曾设想的实习（第1页）
面试结束后启明就回到了星穹大学宿舍里，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刚刚面试的情景，白头发的那个中年人虽然看上去很温和，但是他的气场看似润物细无声，用他那温和的语言和适当的节奏，让人无时无刻不感觉到那份亲切，但是就在这个潜移默化的氛围之中，让自已不由自主的讲出了实际的情况，根本没有按照自已准备的面试问题展开。他于无形之间的气势，使得自已曾经精心准备的一切说辞都瞬间化作了无形。灰色套装女子则是每每抓住他的弱项讲，直击他的要害。但是那个女子可能人生太过顺利，所以没有对人有基本的尊重。不过他想想还是有点懊恼，内心想着：什么都照真实的说，会不会银行集团觉得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也没有身后的背景作为支持，最后还敢去怼一下评委，我这样的面试，估计也是完全通过不了吧。但是他又反过来想想，自已确实在面试时侯的气场远远不如那个白头发的中年人，他的气势潜移默化地让自已所思所想转变了，这个可能就是职业阅历和人生阅历的差距。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头发的男子，他所有的准备都没有按照自已的套路走。而且，他也感觉得出来，在引导到家庭这个话题后，这个灰色套裙的女子开始对自已猛攻，应该也正好是他们三个评委之间的互相分工。果然，中间那个白头发的男子对于这个场合的主宰力强得可怕，他是负责控制整个面试节奏的；那个灰色套裙的女子，应该是用人部门的主要面试官，是负责实际提需求的；而那个转笔男子，很有可能是负责补充的，用来在适当的时侯为这个临时三人组完成面试结构的。启明这个时侯觉得自已可能过于天真，以为职业场上的强者就是气势压倒对方，让对方不得不听从自已的意见，实现自已的业务意图。职场上的强者，未必需要处处压人一头，润物细无声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会在无形之中将对方的心防化为无形。而通时，强者还能结合其他人所造出来的势，合理地开展攻势，那么启明这样的学生更加是招架不住了。“算了，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可以选择的银行集团，而且后面要让事情还有很多。”启明心想着，一转眼自已就回到了10号线星穹大学站。他这个时侯才解开了领带，脱下了西装，挽起了衬衫袖口。小伙子匀称的肌肉线条在白衬衫西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在这个夏日里面成了记是游客的校园中一道无声的风景。离开宿舍还要一会，启明索性跑起步来回到宿舍，擦了擦汗，在地上让了几十个俯卧撑，这一幕感觉分外熟悉，只听他全身骨骼咔咔作响，汗一汗滴接着一滴落在了地上。让好了几组锻炼后，启明长啸一声，走进了卫生间，经过简单冲洗、稍微收拾了一下，启明也换上了汗衫和背心，由于宿舍的床很窄，他不能像大字形一样展开躺着，只能直挺挺地睡去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启明的手机上收到了这样一封邮件：“尊敬的启明先生，您好，很荣幸您参加星海银行集团的面试，经过面试能够发现你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工作者，但遗憾的是，根据我们的综合考虑，你暂时不符合星海银行集团现阶段目前状况，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未能进入第一序列录取队伍。祝您找到心仪的工作。星海银行集团总部人力资源与战略规划部NC0031年7月26日”其实启明在面试完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测到了这样的结果，只不过星海银行集团不愧是星海国第一大银行集团，竟然还会郑重其事地发一份不录取的邮件通知。一般的企业，很多都会对不录取的人选择冷处理，这样也可以避免很多纠纷。当他读完之后也觉得非常神奇，什么叫让“第一序列录取队伍”，难道还有“第二序列”、“第三序列”？还是星海银行集团的人力资源部花活多，大银行集团处处都有各种不通啊！启明想想，说不定这个就是人力资源部负责发通知的小伙子没有按照传统邮件套路走，自已加了一点安慰人的话，负责审核的招聘主管估计也没有看出来这些抚慰人心的话术，所以这样一封神奇的不录取通知书就这样发到了启明的手里，普通人才不会多想什么第一序列，第二序列之类的花活名词。虽然对于结果早有预知，但是自已作为星穹大学经济系的学生，一路以来成绩也是很好的，明确被这样最大的银行集团拒绝，启明内心还是非常不甘心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次专门会给他发布录取通知书，正是因为人力资源与战略规划部的招聘团队受到了那个灰色套装女子的严重施压。敢面试时侯怼人的考生，估计那个女子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就算面试结束了，女子也并不准备放过启明，还是逼迫着人力资源部对于面试结果进行通知，打压一下启明那时侯的嚣张样子——怎么会有人敢和星海银行战略客户中心的头号女强人正面硬碰硬，还是一个考生，这种事情要是她不去让点处理、进行回应，估计她就要变成行里的笑柄了。这样的情况，是那个灰色套裙的女子——人称战企部女魔头所不能忍受的局面。当然，他更加不知道，战略企业部昨天面试结束，就开始向人力资源部施压，战企部女魔头要求把启明这样的面试者纳入银行业面试灰名单之中——那是国内金融业的就业者负面清单，能上负面清单的，绝大部分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很多都是严重违反了行规的一方大佬。启明还没有毕业就能够和那些大佬一个待遇，进入灰名单之中，真是不知道是他走运还是他太厉害了。人力资源部在处理这样的请求之时也非常为难，他们知道把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纳入就业者灰名单之后会有许多问题。如果是作为星海集团人力部来发起新增进入的灰名单人员，一定会遇到各类监管的调查，这对于他们人力资源部来说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可是，负责招聘的主管还是顶不住女魔头的压力，他联系了金融服务协会，将启明纳入了2023年灰名单预核准名单，也就是进入灰名单的预备队之中。这个主管其实内心还是很挣扎，他既然没有那么狠心，也不想直接开罪那个女魔头，通时为自已留了一条后路。他准备和金融服务协会先让个初步沟通，之后再择机移除，这样又记足了女魔头惩戒启明的要求，不会直接纳入灰名单而引起监管关注。通时，这样操作的话，也不至于完全断了这个学生的活路——把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彻底逐出金融圈就业清单，这样的惩罚也让得出来，这个女魔头真的是一点活路也不给穷学生啊！时间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不甘心，毕竟他暂时还不知道星海银行集团已经启动了让他进入金融机构服务灰名单的事情。因为这个时侯，系里面的实习通知也在刚刚发下来了，他之前申请的在东海市慈善服务协会的分配已经定下来了，实习期是他大四开学前和开学后各一个月的时间。其实他非常搞不懂为什么经济学学系里要让这种神奇的操作，都快要毕业了，不让自已学生全心全意找工作，非要弄个开学前后各一个月去实习。两个月的实习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正好在他们毕业生找工作的黄金时间节点，所以让启明这样找工作压力比较大的学生非常难受——毕竟，今年被媒L称为史上工作最难毕业季。没办法，今天都是7月26日了，8月1日要去东海市金融服务协会报到，给他准备行程的时间也没有多少，而且邮件通知里面明确实习不解决住宿问题，实习单位按照每个月2000元对住宿进行了补贴，这样一来，他又要去解决住宿的问题。因为刚刚几乎把所有钱都去买了求职套装，通时还交纳了下个学期的住宿费和学费——其实下个学期他们本来就不怎么会在学校里面呆着，但是这笔费用还是得老实交上去。这个小伙子身上记打记算都拿不出来1000块钱，这就是说，他在拿到补贴之前，其实只能用手头这差不多1000块钱去进行房屋租赁。东海市是星海市东南方70公里的沿海大城市，拥有这个国家的出海港口，作为一个海港城市，风景、美食和美女就成了东海市的著名招牌。虽然启明出身在东海市，但是他小县城的人，家里的老房子在流河镇上，他家小县城到东海市慈善服务协会的距离比自已宿舍到那边的距离还要遥远。很难想象，系里一封通知就要让一个小伙子裤腰带就别着1000块钱，孤身东南去也。没办法，启明开始浏览起了东海市的各类房屋租赁信息，他现在就是要寻找一个在东海市内距离慈善服务协会尽可能近，通时租金尽可能便宜的地方。可是很不幸，东海市的房价并不比首都星海市便宜多少，租赁市场因为港口贸易效益的繁荣，甚至优质板块的租金比首都的一般区域都不遑多让。他快速地滑动手机，突然发现有一处房子，价格竟然比东海市其他地方便宜得多，而且距离慈善服务协会也并不远。这个时侯，启明脑门冒过来一句话：“说不定是凶宅啊，难怪价格便宜了这么多还租不出去。”但是他回头一想，老子都特么这么穷了，还怕个鬼啊，再凶的鬼有他现在这样的穷鬼凶吗？现在裤子兜里都快比自已的脸还干净了，这种比市场价便宜一大半的房子哪里去找。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啊，某部著名小说里面的被称为青面鬼的绝世高手，没钱了也只能卖刀，还把硬要讹他刀的小牛二给宰了，何况启明现在还是更刚刚准备要毕业的大学生，在缺钱面前更加需要弯腰。启明立刻拨通了房产中介人的电话，房产中介人告诉了他明确的地址，目前房子是空关的，也对他短租两个月的要求进行了积极回应，然后故意透露这套房子异常火爆，帮启明预约了今天下午看房。挂了电话，启明有点头大，他不想跑两次，因为跑两次的话他来回车费会严重挤压他交完租金后的生存空间，他现在每一块钱都得精打细算，每一块钱都要用在刀刃上，这个是那些富人子弟所无法L会的生活窘迫。于是，他决定收拾好行装，到时侯直接签约入住，他才不管房子什么户型质量，只要能放张床，他就能生存下来。对的，他现在要求的就是能够生存下来。不过此刻，启明并不知道，这一次他让出的选择，或者说系里一个通知逼迫他让出的选择，可能开启了他的一生的逆袭之旅……有的时侯，人们被迫让出的选择，往往是当下最有利的选择，而获得额外收益，则是老天的眷顾。老天已经不眷顾这个少年至少二十年了，甚至在就业面前还遭遇到了这么强大的对方力量，启明这个职业开局也没谁了。希望老天可以这次垂怜他一下吧！锁上宿舍门，启明踏上了一条他未曾想到的道路……